【双杰生贺活动】酒字有几种写法(上)

#尝试下新风格,和@白露霜华染 ls的活动联文,结果我太菜了还没有写到设定场景;

#总而言之是前半生你陪我做宗主,后半生我陪你做浪子这样浪漫的剧情,浪迹天涯的第一天,喝的是继位第一天酿的酒,喝了这杯酒,江湖走一走,两个大宝贝生日快乐!

#所以璐ls图里的紫电为什么在小魏手上?你猜呀。

个人置顶/双杰中心产出目录(19.05.0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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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 他喝酒不用杯

    三更时,这家酒馆不打烊,却也没有客,魏无羡因此得以独占着店里最长的一条桌子,喝着这家店自酿的、天下最好的高粱酒。

    魏无羡说桌子是店里最长,这没错,凡是长了招子的人都看得出来;

    但他若要说这里的高粱酒是天下最好,那便少不得要拿出更加叫人信服的证据来。

    魏无羡并不说,他只是拎起酒坛子喝酒。

    是在等人的时候顺便喝酒。

 

02 打“尖儿”还是打“家儿”

    天上有月,纵然深秋风凉,却又是一个适合赶路晚上。

    因此除了魏无羡在等的人,自然也还有别人。

    魏无羡放下被他翘起来的凳子腿儿,又喝了一口酒。

    这口酒喝得漫不经心,但却给人一种少了这一口就要死人的错觉,魏无羡拿袖子抹一把嘴角,终于像一个正经做生意的掌柜一样开了腔,他问:

    几位客官,打家还是劫舍?

    柜台后发出一阵响动,是靠在里头打盹的小二被惊醒,他困得眼睛睁不开,揉了好几把才勉强看清酒馆门口挂着的一只灯笼。

    索性脑子要比眼睛清醒的快些,他敏捷地揭短:“二掌柜,您又问错话啦。”

    魏无羡捏着酒坛子“噢”了一声,他笑起来时眼睛细长,在额角轧出一道上挑的折痕,又对小二道:“你又嫌我,月钱不想要了?”

    小二赶紧谄媚道:“要要要!二掌柜您千万高抬贵手,我就指望这点月钱过年呢。”

    魏无羡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:“年底把灯笼和桃符都换换罢。”

    小二其实不太懂,因为这家酒馆的一应装饰早就陈旧了,但他还是应道:“哎。”

    魏无羡这才满意道:“你去招呼,我不管了。”

    小二又应道:“哎。”

    他从柜台后边走出来,旁边有个灰炉,炉上有一壶刚刚煮沸的高粱酒,他捏着壶把儿,将那壶酒拎到魏无羡面前,魏无羡赶紧往他屁股上踹一脚,痛心疾首道:“桌子!小心桌子!”

    酒壶拿开,桌上果然圆圆一圈焦印子。

    魏无羡黑着脸,小二愁眉苦脸:我的月钱!

    但小二他没愁多久,即在魏无羡警告的眼神中往门口走去,渐渐地要踏进弦月和灯笼所共同圈起来的一小块地板里,他突然回过头正色道:“这么晚,您还要再等一会儿?”

    魏无羡懒懒地一抬眼,月和火的光芒便一同被网进了深海,溅起一些碎玉似的浪花来:“再等一会儿罢。”

    他似乎急切地希冀着,又似乎胸有成竹。

    小二恭敬地一弯身子,竟悄无声息地从门口溜出去了,布靴踩在落灰的地砖上,抬脚,没有痕迹。

    魏无羡扬扬眉,尽管如此,他还是觉得待会儿等小二回来,还是敦促他把地扫一扫。

    门外先“乒乒”,接着又“乓乓”,那一阵声音中断了两把垃圾堆里捡出来的破朴刀、三口不值钱的长剑、一对稍好些的峨眉刺、还有一大把制作精良的回形镖。

    又过了一小会儿,外头的声音全都变成了人声,有人惊吓、怒斥和求饶,店小二义正辞严地质问道:“你们是哪里来的响马,云梦治下也容得你们撒野?!”

    这话魏无羡是听过的。

    他听着这些声音,又看了看外头挂着的灯笼,最后看了看桌上酒壶烫出来的焦印子。

    魏无羡突然笑了,因为他想起了一件事来。

 

03 二十年前的酒馆

    那一年不是如今的时令,虽然也冷,但到底是到了早梅开谢的小阳春,当时的魏无羡刚满十六,是云梦江氏下一辈的首席弟子,还没娶到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。

    那时候他已经略略像个酒鬼,十二岁便喝遍了云梦地界上的每一家酒馆;但他的师弟,小他一岁的云梦少主江澄,仍是个根正苗红的好少年。

    他爹,云梦的老宗主一挥手:儿长大了,该出去耍。

    总是跟他爹对着干的他娘,头次接他爹的话茬,又加了一句:耍够了回来接你爹的班。

    他爹就回头看他娘一眼,有些不赞同道:“三娘子,你太心急了些。”

    江澄有点担心父母又吵起来,赶紧向他爹娘保证了一定会好好历练、等三年之后回来正式接手莲花坞事物云云,又拉着魏无羡发誓他们一定会将宗门发扬光大。

    魏无羡和江澄平常也一唱一和,这时也干脆不能掉少宗主的脸子,赶紧拍胸脯信誓旦旦道:“叔叔阿姨放心,我一定会护好阿澄的!”

    他娘得了保证,一点头,头上的凤钗便跟着一晃。

    江家主母端着架子移步了,她男人赶紧跟进去,一边走一边哄:“咱们早说好了,塞北还是岭南都依你,不急于这一时,但阿澄他——”

    而江澄和魏无羡,自然是策马往江湖去了。

    往既有桃花、又有酒的那个江湖。

 

    他们一路赶到莲花坞望不到的地方,江澄这才原形毕露。

    普天底下做少主的,总是有些少爷脾气:江澄斜过身子往魏无羡腿上踢一脚,眼睛瞪得圆圆的,不服气道:“谁要你护着了?”

    魏无羡刚要答话,却不妨兜头被扔了一个包裹进怀里,里头有啥是沉甸甸,把他的胸口都砸了块淤青。

    头没砸坏,但他还是愣在马上懵懵懂懂,直到江澄一扬马鞭,嗖的一声,连人带马跃出去十几丈,大笑着回头道:

  “你不如给本少爷提包!”

    说出去狗都不信,还有谁敢叫魏无羡提包。

    再去问问狗信不信,不是魏无羡怕狗,而是还有谁敢叫江晚吟赶狗。

    ——晚吟是江澄表字。

    那时候江澄空有少主之名,但实际江湖阅历为零,他的一曲晚吟,也不能在长坂坡喝退三十里曹军。

    半大的少年,十五六、功夫不咋行,就是好胜,魏无羡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江澄一马当先,赶紧安放好了包裹,也策马赶上,俩人这一追一赶,便到了二十年前的这家小酒馆。

 

04 二十年后的酒馆

    这起码说明了一件事:门口那灯笼,也得挂了有二十年。

    可想而知,上头的灰得叫多少个来吃酒的客人鼻头发痒。

    魏无羡想到这里,竟也喝不进酒了。

    酒液从他的下巴上滴落,那里有胡茬,但总体上弧度深刻得恰到好处,使他尽管落拓、但仍很英俊,尤其眉下一双桃花眼,仿佛是含着自天地初开时便沉淀了的情,只是当时混沌、偏化作了如今醒不来的一汪沉醉。

    有人在这时踏过门槛而入。

    像闲庭信步似的,绕过堵住门口的狼藉,接住满天乱飞的断刃和暗器,低沉着声音道:“魏无羡。”

    魏无羡这才发现,这长夜,偏在他走神时下了雪。

  “江澄。”他道。

 

    江澄仍旧很俊美,只比月余前略微消瘦一丁点儿;头上簪着玉冠,衣裳也是很贵的,黛色,带着点远行的风尘。

    魏无羡看着他,在这时刻想起了一句稼轩词:明月别枝……惊鹊。

    江澄一愣,皱眉,终于不耐烦地接道:“清风半夜鸣蝉——”

  “魏无羡,你就同我说这个?”

    不是的,魏无羡这次在心里道,仍固执地盯着江澄看:是因为你的鬓角上,恰也别了白雪一片。

    他手指在酒坛的坛口处摩挲着,觉得喉咙有点干。

    江澄等不到他回话,便狐疑地看他一眼,转了话头慢吞吞地道:“前几日的传信我看了。”

    他有些微恼了,但魏无羡浑浑噩噩,也不像往常能窥得究竟:“出门还没有半个月,怎么就病了?”

    魏无羡舔舔嘴唇:“是近几日的事。”

    江澄问:“什么病?”

    魏无羡答:“病酒。”

    江澄往他面前的酒坛酒壶上扫一眼,自然也看见了桌上刚烫出来的那个圆印子:“病了还喝?”

    魏无羡低笑一声:“销愁。”

    江澄仿佛有了兴趣:“销得什么愁?”

    魏无羡道:“想你的愁。”

    江澄又问:“销掉了吗?”

  “举杯消愁愁更愁。只是你来了,便突然不愁了。”魏无羡道,接着他倾身将桌上的灯芯拨得更亮了一些。

    江澄啧了一声,大步走过来,细瘦的左手先撩开他面前的碎发,接着不由分说地覆在他额上。

  “悲春伤秋,我看你是太闲了,”江澄嫌弃地诊断道,“你若能先回来一趟,我也不至于现在才来。”

    江澄方从坞内事务中脱身便寻魏无羡至此,按他的性子,也是难得与魏无羡解释心中曲折,魏无羡平静地问:“我若回去,你还会来吗?”

  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江澄将手放下来,在身侧握成拳,呼了一口气才道,“魏无羡,你非得在今天惹我生气吗?”

    魏无羡道:“过去的这几天,我都在想你到底会不会来。”

    他的手也在抖,抖得受不了的时候便仰头灌一口酒,半口都洒在他挺拔的鼻梁上:“或者你来了,会不会是来叫我回去?而我,又会不会跟你回去呢?”

    他不确定道:“你会吗?”

    江澄似乎是笑了一下,反问道:“你会吗?”

    魏无羡没料到他这么一问,愣了片刻突然嗤笑一声,低低答道:“会。”

    ——啪。

    店门口的灯笼熄了,酒馆打烊了。

    雪下得更大了。

 

05 我不会食言的

    江澄飞快地接口道:“我不会。”

  “所以你也不需要会。”江澄只犹疑了一小会儿,便走上前来,将嘴唇贴在他手掌放过的地方,确认他真的没有发热,“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吗?”

 

tbc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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