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盟虽在,锦书难托——《鸠占鹊巢》文评

#极速出产,万般思绪不晓得如何说,愿做布布马前走狗。 @布恩蒂亚的马孔多 

——这么着急写这篇文评其实就是为了争宠。

 

我要预定布布大佬的副驾驶席位!不接受反驳!

 

而且写文评要比我自己产粮爽得多,幸好鸠占鹊巢是he,我还能一边嗑刀一边想想将要被施舍的小糖块,让我坚持着又把这篇玻璃糖重新拜读一遍。

 

那么我开始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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鸠占鹊巢一开篇就是惊艳。

 

明明知道先前掠过的必是兄弟反目,血溅三尺,撕心裂肺的背叛和绝望,怕不是寒冬腊月都较心里寒意暖些,文里看却开篇便是胜景:惊蛰已过,春色大好。仿佛先前染血的帷幔、王冠和龙椅,被擦洗干净之后,便能当做是从未沾过污浊似的。

 

还记得当时年少,青春放歌,斗酒纵马;

 

一回首支离破碎,好梦不依旧。

 

再转笔就是当下,一眼见底的恨意难书;往事都是历历,他对他那么明目张胆的宠,将鸠占鹊巢四字都置之不理的,宫变时舍了性命去寻,却没想到只见到一身是血的罪魁祸首。

 

哀甚至哉。

 

不知道江澄看魏无羡日日三跪九叩的大礼,心里是什么滋味。明明曾经是他亲口说的:“阿澄心疼我,我才敢跟阿澄能耐呀。”明明字句,唤得都是阿澄。

 

年少时最戳心的怕就是江澄百般维护,魏无羡处处隐忍,只想同对方处在一处。想他江晚吟贵为太子,宫闱下打架骂人,桩桩件件大不敬替魏无羡做了个遍,不惜祭了太子名号去封悠悠众口,又三日里不吃不喝跪着领罚。

 

魏无羡想他是委屈,但估计以江澄心性,怕不是满心都是幸好魏无羡不在这,幸好自己能挺身护他一回。

 

是那么纯粹,那么真挚的少年情谊。不论魏无羡今后心性如何大改,如何在权欲之争中起落浮沉,总要为江澄留一寸丹心,聊慰轻狂。

 

最喜欢他们少年意气:“北有鞑子蠢蠢欲动,南有蛮夷意欲自封,但天下若到你我手中,定可固若金汤,开域封疆,外族心悦诚服以归顺。”

 

有我一日,必有你一日。

 

反之亦然。

 

 

是真的折服于布布的格局,放眼望去记挂的都是家国山河,一心想成全的海晏河清。

 

哪怕魏婴找借口都找得那般好:外敌来犯、百姓流离、朝中混乱,连感情都是强拆他人负了爱侣。是该抉择,江枫眠真的该死吗?

 

是真的因为身为天子一事无成却不罪己,还是因着家破人亡咽不下这口恶气。

 

自古忠义如何两全,是否事昏君便是愚忠?

 

没人说得清:魏无羡为何要杀江枫眠?江晚吟又为何百般回护魏无羡?当真情一字难定夺,亦或是心中始终守得那份方圆成天地?

 

人性始终复杂,惟愿一生舍得也不随波逐流。

 

 

先说点别的,比如蓝家,比如聂怀桑。

 

蓝启仁是忠,聂怀桑是清醒,蓝曦臣则是求仁得仁。

 

我一见蓝启仁,便要想到《琅琊榜2》里的荀白水,两人是从两个角度诠释了名相风骨。荀白水是大局,是变通,为了家国天下宁可舍了家门、脸面,宁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也要防患于未然。

 

蓝启仁便是现代人看不起的愚忠,心心念念是旧党,忠得可以,愚也叫人唏嘘,我见他在朝堂指着魏无羡破口大骂,心里便敬佩他这般执拗的人物,想想天下悠悠众口,唯他一人敢面刺天子,一生圣贤书,不枉为书生。

 

哪怕明知大势已去,明知无能为力,三尺微命,也要一拼到底。

 

再说聂怀桑。

 

聂导牛逼,一手操作了鸠占鹊巢的he结局。我猜他是全文中最清醒的那一个:他能明白羡澄二人纠葛结尾,便知谋逆无用,早做打算;他早将毒药换好,只待最后一刻为自家周转。他从一开始便知道自己该做的从来只有保全。

 

他最后在天子之怒下一番言语,也知他此人,非大智大勇不可形容。

 

蓝曦臣则是心中白月光,从未想到有人能叫我叹服至此。

 

他是成大事者,只可惜生不逢时。

 

他也是清醒,劝江澄起事之语已经叫我佩服,字里行间均是成王败寇的坦然从容,他带着身家性命要助江澄一搏,成是得仁,败也败得心甘情愿。

 

布布说他是身在旧党,却向往新政;我便道身家立场为一,心中大志为一,他能由始至终走下去,真正担得起一个求仁得仁。

 

他是决绝孤勇,将自己死路看得清清楚楚,他说:“为首者当活剐。”六字便交代得完好,誓要做那杀身成仁,百死不回头。他是冷清,连整个家族至亲也敢在权衡利弊下舍个干净,最感人便是冷漠之下仍有温度,便是悬崖峭壁,也要保存胞弟忘机。

 

他继蓝启仁之路,却更有自己风骨。

 

 

鸠占鹊巢里喜欢的细节太多,一一来表怕说不完。

 

有个情节倒是记得深,

 

也是跑马。

 

江澄泄愤抽魏无羡的三鞭,最后一鞭直说得我心里都是委屈。更别提他抽了鞭子便要向崖下寻死,却又未死成,那玄铁的链锁得不是他的自由,也锁着他无处宣泄的绝望。

 

文里穿插着的都是年少的欢喜,春雨冬雪都是彼此珍惜,却没想到这般伶仃收场,再来是春宵帐暖,一夜快活,字里行间都是惨淡萧索。

 

人成各,今非昨。

 

怕人寻问,咽泪装欢,瞒瞒瞒。

 

魏无羡对江澄,是百般怜惜混着要吃拆入腹的狠,他爱他,心疼他,宁负天下不负他,心甘情愿要与他陪葬;却也是真的狠绝,权仗江澄与他十年情谊、对他一点不忍,步步便是以死相逼。

 

无奈也又复杂,不过一个情字。

 

锁链禁锢也好、全族相胁也好,他宁肯江澄恨他,也不想叫他死得再无余地。

 

谁能不懂他一片拳拳。

 

江澄对魏无羡向来是纵容,便是这般杀父夺位只仇,连一笑都不必便清了。我记得他替魏无羡挡剑,与他并肩,只希望他与他能一直这么好。

 

还是想问:究竟是一腔属意,还是真的为成全锦绣河山。

 

辗转反侧,究竟是不忍,还是不能。

 

笛音都是陈情。

 

惊鸿一瞥,再附上身不由己的一个吻,便是乐意此生便与你纠缠,至死方休。

 

我只道这故事,是选择、是成全,是杀身成仁;是钟意、是清醒,是惺惺相惜。

 

 

 

他叫他魏婴呀。

 

再醒来,便是舍弃了旧日名姓,振作这家国山河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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