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澄澄生贺】诗酒趁年华(三)真骨科·绝代双骄pa

#绝代双骄AU,真·骨科相爱相杀江湖向,有私设,致敬我的江湖导师古龙先生,欢乐向,结局he,请放心食用;

#终于到了我喜欢的相亲相爱的桥段!旋转爆炸开心了!感谢阅读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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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壹】

“烦且通报,魏婴求见。”

他站在那儿等了一等,不见来人,只听得院内风吹残荷微弱的声响。

于是提高了声音又说了一遍:“烦且通报,恶人谷,魏婴求见。”

还是没有人回应。他就那样形单影只地站在莲花坞的大门口,一席黑衣一柄长笛,从身后看去背影简傲而疏离,仿佛天地之大,没有寸土配给他落葬。

他狭长的桃花眼眯起来,在初秋的苦热里露出个凛冽的笑来,轻声道:“那……婴得罪了。”

擅闯莲花坞是什么下场?

几个女弟子围上来是时魏婴已经无暇细想这个问题,或者说,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:莲花坞大小坞主的武功当世绝响,他这般莽撞地闯进来,可能连江澄的面还未见到,就已经难逃一死。

他身形几个挪腾变幻,手上出掌不停,在一群藏着杀气的莺莺燕燕之间还能好整以暇地笑道:“好姐姐,你慢着些,我且向你打听打听——江澄在哪里?”

他这双桃花眼已是当世绝美,贪嗔均是一派俊俏风流,但此刻他的眼里含着半壁将化未化冰雪,虽是唇角带笑,看起来也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模样。

却不料这一队女子皆是训练有素,连片刻神情也不屑分顾给他,见一击不成,立刻成阵,用得正是莲花坞的独创阵法之一——七步生莲。

魏婴神色一凛,大抵也知道这镇派的阵法不好对付,于是便将陈情收回怀里,脚下已经自然地扎了马步立好,正待要破阵,却突然见面前的女子们齐齐收了架势,向他身后施礼道:“坞主。”

仿佛一瞬间而已,坞内又只剩下细碎的风声。

魏婴背后已经淌下一串冷汗:这是何等高超的功力——这二人自他身后过来,竟叫他半点都没有察觉。

他强压着心神转过头来,莲花坞的二位坞主面容有七分相像,大坞主邀月更冷,偏是一席软红委地;小坞主怜星更俏,着一条锦绣白裙,二三步袅袅婷婷跟在姐姐后面。

魏婴直面着怜星邀月干脆道:“我来带江澄走。”

邀月冷笑一声:“阿澄自有我们照料,不需要你来操心。莲花坞已经派人求药,不多时便有回音。”

魏婴便怒,眼里冰雪雕成锥,高声骂道:“放屁!且不说你们能不能找到法子救人,便是找到了,这一来一回,江澄难道耽误得起——”

突然有一个声音打断他:“——魏婴!”

江澄从连廊处转出来,一身紫衣更衬得他下颌尖尖,脸色苍白,他紧走几步抢过来,二话不说便对魏婴动起手来,瞬息已经攻出四五招,口里怒道:“你当这是什么地方,也敢来这儿撒野!”

魏婴怕他身上毒性发作,不欲与他动手,只随意招架了两招,足下一点向后退了一丈,疾道:“你身上的毒耽误不得!你跟我回恶人谷,我求司马寸灰救你!”

江澄狠狠地一振袖:“我都说了不用你救!”

他狠狠瞪了魏婴一眼,也不再与他纠缠,只转身向邀月怜星处走去,施礼道:“师父。”

邀月冷着脸看着他,又抬头看了一脸怒气担忧的魏婴一眼,正待要开口,却不料怜星自她身后上前,柔声道:“他说的也有理,你且跟他去罢。”

“他既有心,你便承了就是,何苦跟自个儿的身子过不去?”

“二师父?”江澄诧异地直起身子,正看见怜星有些俏皮地冲他眨眨眼,一边拉过正待发作的邀月,冲他道:“去罢。”

江澄自然不会违抗师父命令,便冲邀月怜星又一礼,道了声“是”,便快步拉上魏婴向自己房间去了。

怜星站在原处还是笑盈盈地看着,突然偏过头露出个小女孩般的天真的笑来:“姐姐莫气,不妨想想——今日他多拼命要救阿澄,来日就要多拼命去杀他,等到将来,这些拼命便都会变成后悔,缠他一生一世。”





【贰】

江澄骑在马上,与魏婴无言地走了一阵,突然开口道:“七步生莲,只有剑指莲华落处,方有一线生机。”

“啊?”魏婴懵了一下,方才省得江澄是在隐晦地指点他破阵之法,他仔细琢磨了一阵,突然爽朗地笑出声:“你明明这般好,怎地偏要见谁都是凶巴巴的,你可知道,咱俩第一次见面,我险些要被你吓死。”

“你要是这么容易就死了,倒是省了我的事。”江澄口上说着嫌弃,可侧脸过来时一双杏眼却带着些浅薄的笑意,甚至伸脚过来踢了魏婴一下,转了话题问道:“你说要请我喝的酒呢?”

魏婴便噗嗤一笑:“祖宗,我紧赶慢赶来寻你,生怕你一个不小心就挂了,哪有功夫去给你打酒?”

“那你便欠着罢——可千万别忘了,我可是要收利息的。”

“哼!江公子明明家大业大,怎偏要和我这穷小子斤斤计较!”

“你难道不知道斤斤计较向来是富人的特权,若是身上连买东西的钱都找不出来,自然而然不需要计较了。”

……

二人一路走一路拌嘴得愉快,不多日便已到了京城附近,附骨之疽的毒这些日子并没有在江澄身上发作,他二人也十分默契地不提决战之事,是以他们这一路北上一路游赏,朝夕相对之间竟生了几分惺惺相惜之感来。

却不料这一日黄昏时分,他二人正要去一处镇子上落脚,林间尚有鸟雀未归巢,魏婴抬头看了看布了红云的天空,突然笑道:“这倒是奇了,这时节,竟还有燕子飞在这么北边的地方?”

江澄怔了一下,也顺着他视线抬头望了望,突然伸了手去摸他腰侧的佩剑,魏婴一把将他拦下,眼里已经一扫方才安然闲适,却偏过头来温声道:“你别动,交给我。”

又低下声音道:“你只作不屑与他们动手的样子便好,你身上毒性虽至今未发,但还是小心为上。”

江澄欲言又止地看他一眼,却还是将手从剑上撤下来,勒马后撤了两步,给魏婴留出施展的地方。

魏婴朗声道:“不知是哪一路朋友,出来打个招呼罢!” 他话音刚落,便有几个矫健的黑影从四周林间跃出来,用得均是江湖中上乘轻功,身法也是精妙,端的是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走法,魏婴心中一凛:这怕是哪一家花大价钱请的杀手,杀人领钱,绝不手软。

他这边心思转的快,身上动作也丝毫不滞,将左脚在马背上一点便飞身掠出,在空中不借力地一个扭身,便先奔着打头的两个杀手而去。

魏婴师从整个恶人谷,本身便流派庞杂招式繁多,再加上他自己天资高绝,在五公里领悟上当世少有,能将各人的招数融会贯通,自成一派,到他出谷时,谷内其实已经鲜少有敌手。

他功夫胜在诡谲,饶是这些以暗杀轻巧为强的杀手也被他杀了个措手不及。只见他半套拨月掌连着三两招招魂手使出来,脚下一错便用上“半人半鬼”阴九幽传他的独门内功,整个人飘忽不定地挂在半空中,还要学他阴阳怪气地说话:“我在这儿呢,在你身后呀。”

众杀手均惊疑不定,不晓得何时便会被魏婴出其不意的攻击找上,一时间便有些自乱了阵脚,魏婴见状,也不再与他们纠缠,掌风瞬间便凌厉起来,招招式式刚劲有力,又兼着十分快捷,几十个回合间便将对手打得口吐鲜血倒飞出去。

恰这时候,江澄突然也从马上腾空而起,一个凌空倒飞便将长剑出鞘,只一阵令人眼花缭乱的白光闪过,自他背后迫过来的两个杀手便已被他从半空中挑下来,栽在地上一动不动了。

魏婴百忙之间回过头来,不好意思地笑道:“抱歉抱歉,实在分身乏术。”

江澄从怀里摸了一块浅紫色的苏绣帕子拭剑,突然便觉得丹田处真气一滞,他暗道一声不好,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唤住身旁检查尸体的魏婴,冷淡道:“走罢。”

魏婴口里应了,两步从地上横七竖八躺倒的尸体边绕过来,长腿一迈便跃上了马背,勒住马缰回头问江澄道:“这些是什么人,胆子忒大,连官道上也敢动手?”

“和你说了有什么用?”江澄也上了马,暗自调息了一下才分顾了一个你颇孤陋寡闻的眼神给他,似笑非笑道,“朱雀桥,乌衣巷,王谢堂前白骨花——倒是我连累你,我上个月刚杀了他家一个分舵的舵主,估计是来寻仇的罢。”

魏婴便露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回去:“江公子仇家这般的多,江公子带着我,可是带了个得力的保镖呀。”

江澄蹙了眉打马上前,勉强压下身上不适,冷哼一声道:“还需要东家出手的保镖,活该领不到月钱。”

魏婴笑嘻嘻地策马跟上他,夕阳西下,他们两个人落在路上的影子那么相像。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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